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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渊源

日期:2018.10.16来源:暂无 点击数:111

【作者】 莲花县文化馆

打锡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久远到连具体的时间也不记得了,能拿出来作为谈资的也似乎只有莲花街头锡艺是江西省打锡手工技艺的发源地,或者是被入选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除此之外,它离我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至于说传唱了数百年的《打锡歌》,也慢慢退到了历史的身后,那一句“打锡么?”成为了最后的绝响。

地处湘赣交界的莲花,居深山而晓天外,巴掌大的山乡,居然人才辈出,出过文学家、理学家、皇帝的汉文老师、中科院院士……或许,也正是这样独特的地域文化和乡土民俗孕育出了莲花街头锡艺这朵传统手工艺的奇葩。我能想象,这里的人们端着厚实的锡制酒壶为客人斟酒的时候,那种温馨平和的民间气象油然而生。

在街头,打锡是男性化的职业,这自然是缘于封建观念的产物。但就是这样的产物,却一直在街头存在着。当然,如果不是锡艺,街头和其他的或贫穷或偏僻的乡村没有什么两样。三百来户人家,二千余村民,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然而,当它有了锡艺后,它似乎变得不同了,它开始有了厚重感,有了向历史传呼的力量。

一千多年的岁月里,街头村的打锡生活就像一日三餐一样,在这里的人们的脸上刻下着鲜活的印痕。关于锡艺的起源,在这里也更像是一个充满传奇的故事。唐朝贞观年间,一位北方锡匠流落到莲花,在街头村播下了繁衍千年的种子。就这样,打锡手工技艺在莲花流传下来了。清康熙年间皇上曾下旨由街头锡匠打造锡钱币,流传至今只有一枚以锡为材料的《康熙通宝》。经过无数代民间艺人的钻研传承,莲花锡艺越来越如火纯青,成为古代劳动人民聪明才智的结晶。1921年春,为了镇恶压邪、保一方平安而铸造的16套、32件锡制兵器中,每件都镶有精美的图案。它那造型新颖的设计、精美致极的工艺、令人叹为观止,堪称民间手工技艺之一绝。《莲花县志》记载:“街头村的锡匠居各行业人数之最。”以街头为中心,包括路口、庙背村的锡匠师傅就多达300余人。

不仅如此,还有庙背村珍藏一组民国十年(1921年)打制的用于祭祀的锡兵器,16套共32件,件件造型新颖,工艺精美;故宫博物院珍藏的明清时莲花才女贺桂的“三镶玉”锡包壶,更是手工技艺的瑰宝……这样的叙说,太平淡,但却真实。打锡在街头村的存在是真实的,也是平淡的,它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个声音的传送,便可成为绝世之声。

留在记忆中的,却是街头锡匠忙碌的踪影,他们走村串户,漫步乡野。而银灰色的锡器,不温不火,平静中带着些许的忧郁、些许的期盼,让人把玩端详,产生无数的遐想。锡器和神龛、井台、窗棂、月亮共同组成一轴故乡的画。

而对于漂泊的游子来说,锡器里盛放的永远是浓酽的故乡酒,那一汪汪的锡液分明融入了一方百姓的血和泪,那一尊尊的锡器浇铸了多少喜怒哀乐,凝聚了多少割舍不断的情感?同样,它也给乡民的生活带来了金属的光泽,让这里的婚嫁喜事多了一种闪亮的语言,使寺庙、宗祠的神龛有了银灰的虔诚。

行走在街头的一隅,似乎总能听见一种“叮当、叮当”的声响自历史深处传来,那是一种敲打金属器具的声响,那是一种历史与历史对话的声响。顺着这种声响,我分明看到打锡的人,正光着膀子在一张半旧的矮凳上敲打着。而在他背后,是各种锡制酒壶、茶壶、杯子、烛台等等,琳琅满目的锡制品造型生动、别具韵味,透着一种淳朴的气息。

知道一个人,是刘水强,13岁就跟随家中长辈学艺,如今,与他整日相随的事模板、羊角钉、焊盘、包锤、锉子、车架等打锡工具。他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一把锤,敲响了历史的声音。那一个个磨厚的老茧,一把把磨平的锉刀都是他在打锡这条路上坚持下来的最好见证。

在街头,打锡的工具是简单的,工艺却极为讲究。造型各异的锡器,仅靠剪子、矬子、锤子、量尺等简单工具,经溶、画、剪、打、锉、焊等工序,就落落大方的呈现了出来,这其中的功夫全在手上,故有“三分打,七分磨”之说,打造出来的锡器精细匀称的锡花、弧线优美的造型、雕刻精美的装饰,堪称民间手工一绝。

突然又想起了那首歌谣。“打锡么?锡匠师傅刘师傅,你是江西那一府?你问得清来我讲得明,我是江西莲花厅……”而此时,我似乎又听到街头打锡的声音在天空中飘荡,它正敲响着历史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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